校園缺乏心理健康諮商師,但不缺抗憂鬱藥物(下)
校園缺乏心理健康諮商師,但不缺抗憂鬱藥物(下)
駐波士頓辦事處教育組
高等教育體系中偏重藥物治療的情況有多嚴重,目前少有相關資 料或研究。不過本報向超過 100 所大學院校的藥局請求記錄,分析資料後發現 SSRI 的供給量相當大。
有幾間大學提供了 3 年間透過主校區藥局獲得抗憂鬱藥物處方的學生數量(不重複採計)。以印第安那大學來說,2016 至 2018 年間有將近 3,000 名學生持處方箋至藥局領藥;該校 2017 年約有 41,000
位住校學生註冊。另外,阿拉巴馬大學塔斯卡路沙分校於 2017 年約有 34,000 位住校學生註冊,該校的領藥人數也約在 3,000 上下。
其他多數學校所提供的數據是處方箋總量,而非學生人數。華盛頓大學 2017 年有約 45,000 位住校學生註冊,而該校藥局於 2016 至2018 年間經手約 13,500 張處方,平均每 1,000 名學生有 101 張處方。根據本報所蒐集的大學資料,18 至 24 歲間診斷出憂鬱症的患者有59%服用抗憂鬱藥物,而同一個年齡層的整體學生人口中有 10%服用抗憂鬱藥物。
在本報所蒐集的資料中,約有十來間大學藥局提供逐日記錄,顯示學生在期末考月份領取抗憂鬱藥物的比例較平時高。(納爾納表示,討論治療途徑時不能忽略大學壓力不談,他認為考試期間處方箋數量增加的現象也和他的經驗相符。)
不過此處提供的數據不等於處方箋的總量,因為我們的數據是來自校園藥局,所以未計入至其他藥局領藥的處方。
心理學家珍妮佛.哈斯坦(Jennifer L. Hartstein)是 Active Minds 組織成員之一,她指出大量的處方和多種原因相關,包括對心理健康的瞭解增加,或是青少年入學前就已經在服藥。
賓州大學的伊爾斯表示,藥物的行銷手法也令人擔心,因為多數憂鬱或焦慮症患者的症狀程度並未嚴重到需要服藥。
納爾納指出,不論要解決什麼問題,專業醫務人員都應該觀察患者整體的情況,才能查知何處出了問題。哈斯坦表示,有些症狀雖然可以透過藥物輕鬆解決,但其實也可以透過自然療法來處理。比方說,頭痛時可以吃止痛藥輕鬆緩解,不過更好的答案應該是補充水分、飲食均衡及充分休息。
許多專家表示,心理治療是多數憂鬱或焦慮症學生最先想到的治療方式,不過對於處於痛苦之中的患者來說,這可能不是他們第一想法。
納爾納表示:「我相信抗憂鬱藥物有其助益,但我不認為把它當成速效 OK 繃是最常見的情況。」納爾納認為,之所以有療法失衡的危機,部分原因是校園所提供的心理治療有限,而他的同仁會盡量輔導學生接受諮商。
肯塔基大學已成立一個特別工作小組,目的是了解心理疾病學生患者的經驗及可用資源。小組成員希望未來能進一步認識那些在校園中自殺過世的學生,找出共同之處,以求預防之道。
肯塔基大學校長卡彼路透深知這個議題十分複雜,不會有黑白分明的答案。他說對抗憂鬱症的戰爭不會有萬用速成的解決方法,因為這是一個龐大的問題,同時又需要從個別的學生案例中著手,然後重複上千次。他說:「這個問題不是單靠增加諮商師人數就能解決的。」
撰稿人/譯稿人:Lily Jackson /林怡婷
資料來源:The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 (2019.6.28). “Campuses Are
Short on Mental-Health Counselors. But They’ve Got Plenty of
Antidepressants.”